我的名字叫做云天梦,是不是听上去感觉有点虚无?嘛,我本来在平时的日常生活中就是个容易被无视的人,而且有点奇怪的人。
站在雨中,夏季清晨的雨会带来一天的凉爽,雨滴一颗颗打在头上,也随之带给头脑一片清凉,不知道在这里站了多久,身上的衣服已经被雨水淋透了,紧紧贴在身上,口袋里的MP3还在工作着,播放着《雨のちSweet-Drops》和现在的天气很配。
雨慢慢变小了,我狠狠的摇了摇头,头上的雨滴像机关枪一样射向四周。抹掉脸上的雨水,头脑感觉异常清醒,冰凉的衣服贴在身上,我完全不担心,因为从来没有淋雨感冒过。
(走吧,雨变小了。)
声音从身后响起,回过头,梦涵站在我身后,穿着类似欧洲贵族学校的女式校服,头发是银白色,眼睛也是很少有的红色要是做时装模特肯定能排到前十,身上的衣服却没有像我一样淋湿,衣服上连一个雨点都没有。
“嗯。”
(有这么喜欢雨天吗?感觉和一个神经病一样。)
“本来就是吧,我不有一点奇怪的爱好那才算奇怪。”
(……)
“我回来了。”反锁上门,将长长的耳机线一圈一圈缠上MP3,慢慢走向客厅。
“臭小子又出去淋雨,不怕感冒是吧,赶紧把湿衣服换了。”
这个靠在沙发上边用刮胡刀刮胡子,边看着早间新闻的男子就是我现在的爸爸一杜魏青。
为什么说是现在的呢?因为我是养子啊。
九岁的时候被老爸在路边捡到就带回了家,九岁之前的事情完全不记得,被带回家的当天还被妈妈当成老爸的私生子好好盘问了一下。
总之爸爸是一个托克,妈妈是摄影师最近去黄山拍风景去了,还有一个任性并且爱撒娇的妹妹,在这家个的8年里过得也算安稳。
“从来没有感冒过,安心啦。”虽然这样说着我还是上楼了,梦涵紧跟在身后。
只要一下雨,有机会我就会出去淋雨,已经成我的一种习惯了,当然原因是不会告诉你的,因为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淋雨,可能只是喜欢吧。对于患有精神分裂症的我来说有一些奇怪的爱好才算正常。
回到房间从衣柜里拿出毛巾,根本不顾旁边还有一个女生,把身上已经湿透的衣服脱了下来,没必要顾虑。
精神分裂症,从字面上就可以理解是人精神上的一种分裂症状,得病的年龄一般在18岁左右,得病的原因也有很多,有的是因为工作的压力,有的是因为受到过极强的刺激,还有的是因为孤独。
人本来就是一个群居动物,精神病患者当然也一样,但精神分裂症的患者的性格都有些孤僻,与人难以交流,合得来的人自然也很少,所以精神分裂症患者的脑海里都会有意识或无意识的创造出一个他们心里最理想的人格,这就是——幻视。
幻视的人格只有他们自己可以看见,自己和幻视的人格说话,交谈会比和别人交谈舒心很多,但是在旁人眼中他们只是在和空气说话而已。
而梦涵就是我的幻视。我内心里无意识幻想出的最理想的朋友,从某个方面来说也可以称作另一个我,当然别人是看不见的。不然我把一个女生带回自己的房间,老爸怎么可能会没有反应嘛。
“嗯,时间刚刚好。”我换上子特中学独特的白色校服,看了下表,现在七点十分左右,虽然是新学期要早点到校,不过时间还是很充足的。
“好了,把雨欣叫醒然后早点出发吧。”我已经打好了算盘。
(枪。)梦涵提醒到。
你别提醒我这种事啊。
刚才有提到吧,我的老爸是个托克,很特殊的一种行业。
幽雷,建立于1990年,存在于世界各国的合法民间组织,其工作人员被称为托克,解释起来有点麻烦,主要是以打击罪犯,帮助人民为主近于普通民众,总之就是警察版的义务员,所以被戴上了“正义伙伴”的帽子。
由于老爸的工作职业的感染,我现在的妹妹杜雨欣在12岁那年成功拿到了准托克职照,我嘛当年也被老爸坑闷拐骗拿到了准托克职照,不过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当托克的死亡率其实不比警察底甚至可以超过警察。
不喜欢托克的原因当然不是这个,主要还是它在“正义”的一方地位太高了,相对之下托克便会面临更多社会上的丑陋面,这才是我讨厌的。
行动几乎自由,但是有一点就是“除非特殊情况,枪和刀都不能离身。”不过说实话,一个学生天天带枪去上学,而且还在中国这种枪支管理极其严厉的国家里。
我有点怀疑为什么我可以上到高中了。
从抽屉里拿出了两把黑色的伯莱搭手枪,这是我拿到准托克执照时老爸送我的,不过我不太会用,平时也只是摆设而已。
“咚咚咚!”有人在敲门。
“啊~哥衣服换好了没?老爸让你赶紧下楼。”
是雨欣吗?还打着哈欠,她这么早就起来了够稀罕的。
“哦,马上就好。”
这样回答,把装着两把伯莱塔的双挂肩式枪套穿上,然后披上外套这样就把枪藏起来了。
“久等了。”
杜雨欣还站在门口垂肩的茶褐色短发,白皙的皮肤,身上穿着白色加红格裙的校服。身材平平,个子也有点矮,脸上仍保持着稚气,完全不像一个高中生,反而像是刚毕业的小学生。
面不改色,不让她看出我的想法,不然肯定会不高兴的。
“走吧。”
“……”雨欣没有回答我,也没有要走的意思。
“雨欣小朋友?”
“……”还是没反应。
(睡着了。)
喂喂,不会吧。站着睡觉?这也算是她的绝招。昨天晚上一定又熬夜偷玩电脑了。
“喂,别站在这里睡觉啊。”我摇了摇她。
“呼,呼……”
看来没用啊,还打起了小呼噜,幼儿园的小孩也没有睡觉打呼噜的吧。
(看上去你又要当马了。)
“就知道说风凉话,消失啦。”
(好好加油吧。)
只是一瞬间,刚才还在我身边的梦涵一下子就消失了。反正是我的幻视,也不太惊讶。
“啊~好麻烦。”我无奈用手拍了拍头,蹲下身子,只能背着她下楼。
让雨欣趴到我背,从膝关节附近把她托了起来,因为身体发育不良的缘故吧,很轻。
“先声明,等会掉下来可不管我的事。”
回答我的是耳边的小呼噜声。
当然我不可能真让她掉下去的。
“嗯?怎么又睡着了。”看见背着雨欣的我,老爸也显得很无奈。
“我哪知道。”把杜雨欣放到沙发上,仍没有要醒的意思。
老爸没管雨欣,从沙发上的工作包里拿出一张单子给我。
从单子的颜色我就知道是什么了?
幽雷的任务单。
幽雷既然是被戴上了“正义伙伴”的帽子,自然不会缺少民间求助,虽然我还只是准托克而且对这个职业不一直太感冒,但还是帮老爸和雨欣解决过一些他们无法及时完成的任务,所以多少还是认识的。
“不会又是哪的小猫丢了吧?”我抱怨道。
上次就因雨欣有急事丢给我一个找小猫的任务,要在北京找一只小猫是多不容易,那种恨不得把长城翻过来的感觉我可是亲身体验过了。
“不会不会,为了这个任务我可等了五年了。”老爸打着哈哈把任务单给我。
笑得好怪,但我没放在心上,接过任务单。
“任务内容:保护子特中学高一二班学生夏雪晴?免受伤害?委托人夏凌峰?接受人:云天梦,杜雨欣…………”
可能是我没看清,又把任务单重看了一边。
……………………………………
……………………………………
“这是什么啊!!!!”我喊了出来。
“任务单啊。”老爸回答道。
废话我当然知道。
幽雷任务单就像写信一样有规定的格式, 首先要有任务内容,以便了解任务内容,之后是委托原因以便托克执行任务,然后是委托人和接受人的名字,这样的任务单经相关部门的批准后才能成正试任务。
但这个任务单上既没有委托原因,委托内容写得很简单,这种任务单幽雷会批准?而且接受人必须去幽雷当面接受任务,不然任务单上是不会印上你的名字的,我可是自从12岁那年当上准托克起就再没去过市中心的幽雷大厦了。
这不是假的吧?
我将单子对准太阳光,接受人的会字下面出现了一个雪花图案,这证明了这个任务单是真的。
“别看了,真的。”看着我的举动老爸暗子偷笑起来。
“这上面怎么会有我的名字。”
先不管这张任务单为什么会被批准,我可是不想和这个职业有更深的关系啊。
“我也是才知道的,家属之间可以代领任务的,就给你接了一个任务,没事,不难,这可是为我的宝贝儿子精挑细选的。”老爸笑着说道。
上次的“找小猫任务”也是你帮杜雨欣“精挑细选”的好不好,结果把我累得半死。这次又是给別人当保镖?
等等,夏雪晴?这名字好熟悉………………!!
在子特中学一学期引发过不止15场打架斗殴事件的“元凶”,众多男生暗恋的对象,女生们心目中的偶像,老师眼里勤奋好学、与同学团结友善的好榜样,冰山美人,最难追的女神……
各种奇怪的词在我脑海里闪过。
“开什么玩笑呢!”这是我从早上开始第二次喊叫了。
夏雪晴我很熟悉,就像我刚才脑子里冒出的,受欢迎,学习好,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关键是长的漂亮,属于动漫女主角一样的人物,初中时一学期收到的情书就可以堆成十几座小山。
雨欣的知心朋友,有时候会住在这。不过对我却莫名其妙冷淡。
先声明,我可从来没招惹过她,也不会主动招惹她的,除非我活腻了想一个人单挑全校男生。
而且她也是准托克,我不想去接触的职业的一员,所以和她关系谈不上好,谈不上坏。
“没开玩笑。”老爸面色变得严肃了许多。“我知道你不想当托克。”
那你还给我接任务。
“凡事都会有转折点,反正任务都接下了,至少这次去认真完成,如果你到时候还不想当托克,我就不会勉强你了。”老爸半乞求道。
能不能别用那种语气说话啊,我才是儿子好不好,感觉我们爷俩的身份都对调了。
不过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就答应吧,反正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不会想去当托克。
“那说好了,如果做完这次任务我还不想当托克你就不再逼我。”
“一定一定。”老爸爽快得答应了。
这么快就答应了,嘛,老爸诚实守信这点做的还是很好的,倒不担心他会反悔。
“啊~”我身边的小学生可算醒了,小手揉着眼睛,打了个哈欠。
“小睡虫醒了?”老爸用不同于我的外号打趣。
“你才是睡虫。”雨欣用和她外貌十分相当般配的孩子音反驳道。“?那是什么?”两个可爱的眼睛看到了我手里的任务单。
“幽雷的任务单。”
我没隐瞒,本来就不是什么不可告人的事,而且任务单上也有她的名字,也就是说这是我们兄妹俩共同的任务。
“小雪……”雨欣给夏雪晴取的“爱称”。
这种反应,看来她也发现这个任务单的不对劲了,平时像小孩子一样大大咧咧,天不怕地不怕的,在一些小事上还是很细心的。
“太好了!这样我就可以以保护为由天天绕在小雪身边了。”杜雨欣兴奋的叫起来,一把将任务单抱在怀里。
“哈?”我完全不明白怎么回事。
雨欣把小巧的左手伸出“你想,小雪那么受欢迎,在学校会有一堆男生围着她吧,在她去幽雷协会所时会有一些托克想找她搭讪吧,平时上街购物时总会有人心怀鬼胎吧,再加上最近我看了一本关于师生恋的小说,说不定还有老师喜欢她呢,这方面也要防备,光这些就有四个需要重点关注的事项了哎。”说一条缩回一个指头,最后只留了一根小拇指。
“还有,还有……”好像还想说出一条让小拇指也缩回去,右手敲着脑袋拼命的想着。
“我说你这个奇怪的想法是怎么冒出来的,你就不觉得这个任务单很奇怪吗?”
“这有什么奇怪的,夏凌峰叔叔给的任务嘛,一定是想让我以这个为由天天和小雪玩才不写的。”
汗。“你那结论是怎么得出的。”
“女人的直觉。”
我从沙发上滑了下来,好吧,我承认我有点太高估她了。
“?难道不对吗?爸爸?”雨欣向老爸眨了眨眼睛。
“对对,我们的小雨欣真聪明。”
我说你就别再宠她了好不好。感觉他们父女之间传递了什么,算了,不管了,别人不想让你知道的事还是别知道的好,况且是一老一小两个托克的事,我更不愿意知道。
我看了一下手表,现在是七点三十三了。
“那我先走了。”我从门边拿起书包。
“啊~~才七点半左右,三路车又不堵车,去那么早干什么。”雨欣伸着懒腰。
“以防万一。”
在北京时时刻刻都是高峰期。
刚下过雨,路上的积水还没有干,倒印着世界的影子。才七点,但街上已经有很多人了。
我和大多数中学生一样在街上走动时听着MP3。
七点四十,刚好可以赶上七点四十五左右的三路公交车。
时间还很早,却有学生已经坐在车站的长椅上等车了。
长发从肩后如瀑布般下垂到腰间,精致的面庞让人感觉有点像洋娃娃,雪白的校服,花格红裙,校服就是专门替她定制的一样,穿在身上总感觉和别的女生不一样,。
夏雪晴。
刚刚才谈完她,现在就遇上了啊。
“早。”
她好像注意到我,回过头来看了我一眼,只是点点头。
对雨欣和一些好朋友格外的热情,对其他人怎么也会回答上一声“早。”到我这就只变成点头了。
就当是她打招呼了吧,我也不太在意这些礼仪。
在她另一边的座位上坐下,如果和她坐在同一张椅子上被那个子特中学的学生看到了,那我就算平时带着火箭炮都活不过三分钟。
“雨欣呢?”
“在家里,刚起床应该在洗脸吧。”我回答道。
“哦。”夏雪晴有点失望微微低下了头。
话题结束,我们俩就这样坐着等车,谁也不说一句话,只是安静的等,并不是讨厌对方,怎么说呢?只是我们都属于那种比较安静的人吧,所以每当我们单独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像这样安静的坐着。
“你没有什么要说的吗?”夏雪晴还是仍在手机上输入东西。
要说的话?
“那么……”
“关于任务的事情除外。”夏雪晴打断我的话。
我刚想说这件事呢。
她其实根本不需要我保护,但夏凌风叔叔,也就是夏雪晴的爸爸却无缘无故和老爸一起弄了一份半真半假的任务单出来,现在还是满肚子疑问。
夏雪晴把手机收起来看着我。
像是想求助,但是又不好开口,她微微攥紧手,咬咬下唇“没什么。”
“光明公园,到了,下车的乘客请从后门下车。”随着电子合成音的响起红色的3路中巴车停在了站台前。
“关于任务,你可以当作什么都没有。”夏雪晴站了起来,像做了什么决心一样对我说。
任务,是早晨说的那个吧。
“我不需要任何人保护,那是老爸疑心疑鬼擅自提交的任务,而且就算我有事也不需要E级的你来保护吧。”
就算是准托克在幽雷也有等级之分,而我因为五年没有正规接受过一个任务,所以等级是最低的E级。
但是我察觉到夏雪晴今天好像有点不太一样。
“你在害怕?” 我不由问道。
“?”
我走到她面前。“瞳孔在颤抖,呼吸不均匀,感觉像在害怕。”
夏雪晴猛的把我推开。有这种反应说明我猜对了。
精神分裂症患者会对负面情感十分敏锐,所以这些逃不过我的眼睛。
“要你管!根本什么事都没有!不要再问了!”没有上中巴车而是向学校的方向走。
“不坐车吗?”
“我走路,你要上的车我才不上呢!”像赌气的孩子一样,鼻子一翘。
呃,我说了什么就惹她生气了。
无奈的将一元硬币投到了巴士的收钱箱里。
“我看到了哦~今天也不和睦嘛。”
幸灾乐祸的声音从车厢后传来。
早川墨禄,从日本留学过来,目前在子特中学就读高三,也算是我的师姐吧,不过也是个托克。越不想和什么接触就越会和什么接触,这个概念我算是明白了。
“你也知道嘛,她一直对我冷冷的。”说着我坐到墨禄旁边。
“要不要师姐教你几招?把妹专用,百分百质量保证。”用胳膊顶了我一下。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承认自己因为有精神分裂症社交能力十分薄弱,但也不用你教我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没兴趣。”我拒绝道。“今天怎么这么早?”
按我的理解,她应该是和雨欣一样属于喜欢赖床的那种。
“威尔斯暂时回国了,没人叫我起床就自觉早起了呗。”
我就说嘛。威尔斯就是我的心里兼精神方面的医生,听说他是英国哪个贵族势力的后代,不过同时也是墨禄的未婚夫。
墨禄自觉的摘下我的一只耳机戴在自己耳朵上。
“又是初音未来的,明明不是宅男,你还真是喜欢她唱的歌啊。”
“要你管。”在这里稍稍借用一下夏雪晴的口头禅。
“在中国也能听到日语歌,感觉挺微妙的,不是吗?”
就算你这样问我,可我是地地道道的中国人,没你那种感觉啊。
“对了,刚才怎么了,你竟然会主动找夏雪晴搭讪,很可疑哦~”墨禄把脸凑到我跟前紧紧盯着我。
特殊的香气扑面而来,甚至鼻息我都可以感觉到。
我好歹也是男的好不好,你贴的太近了。
我用食指抵住墨禄的额头,把她推开。
“威尔斯看到会吃醋的。”
她把脸移开了。
“他才不会呢,有男生找我他会觉得自己的眼光不错的,好了快告诉师姐,师姐帮你。”
“我今天早上接了一个任务……你这啥表情,嘴巴和眼睛瞪那么大干什么。”
此刻看墨禄的表情就像一只老鼠死前才发现自己和猫当了十几年邻居一样吃惊。
“你……你……你……自……自己接……接タスク(任务)了?”汉语加日语好不容易把一句话说了下来,在中国白留了五年学了,吃惊的话都不会说了。
“我爸给我的。”
“我呸,早说嘛,浪费我感情。”
你自己没把话听完怪谁?
“继续说,内容是什么?”
好像感觉墨禄眼中闪着期待的光。
“保护夏雪晴,免受伤害。”
“这就对了!”
什么叫做‘这就对了’不觉得让我去保护夏雪晴很奇怪吗?
墨禄好像察觉到了我的眼神。
“我的意思是,你第一个任务就是保护美女,多么让人羡慕,要好好干。”
撒谎都撒不圆,肯定有什么事情在隐瞒我,只不过我没有问。
“不过你交流不行嘛,和别人还没说两句别人就走了,作为侦探院的托克可不行哦,你应该学学那些找夏雪晴告白的男生,怎么也能和别人说上两三分钟啊别人和她才认识多久,你们都认识多久了,姐我鄙视你。”
喂喂,不带这样挖苦人的。
两三分钟?好像还真有。
我回忆起初三的时候。
男生有点紧张问道:“请问夏雪晴小姐有时间吗?”
夏雪晴目不转睛看着手上的历史吗?还是什么书随意回答道:“三分钟。”
“那太好了,是这样的,我为你写了一首诗希望你能听完,这首诗表达了我对你的感情。”然后便从口袋里摸出诗稿念起了诗来,好家伙,不多不少刚好三分钟,读诗期间夏雪晴没说一个字,好像也没听,一直看着手上的书。
什么蝴蝶,鸳鸯,红花配绿叶全都写在诗上,全诗三百来字,没写一个‘爱’‘喜欢’什么的词,但却主题明确,费半天话就几个字‘我想和你交往。’周围偷听的女生们都觉得十分浪漫了。
“您能明白我的意思吗?”男生自信地朗读完了他的诗。
夏雪晴从他手中拿过他的诗稿,随手就在上面圈出了几个错别字并在旁边批注道:重写!
之后那个男生好像再也没出现在班里…………
“…………”
“怎么了,我说的不对吗?还是我汉语发音有问题?”墨禄歪着脑袋一脸疑惑的看着我。
“没什么,我发呆而已。”
“子特中学到了,下车的乘客请从后门下车。”电子合成音响起,中巴车停下了。
“那个,请问是云天梦同学吗?”
刚下车就有一个女生挡住了我们的去路,我不认识,不过知道我的名字,从校服看应该也是子特中学的学生。
“不错哦~一下车就有女生搭讪,你今天要桃花泛滥了~”墨禄打趣道。
怎么可能嘛,我可不像夏雪晴有那么高的人气,就算和我一个班的同学都不一定认识我哎。
“那个,我叫蒲玲,是子特中学高一(3)班的学生,你中午有时间吗?我有事想和你谈谈。”蒲玲扭扭捏捏的,好像有点不好意思。
你这种语气会让别人误解的啊。
“哇噢~摆明的约会,他肯定有时间的。”墨禄立刻煽风点火。
别给我乱下定义,虽然我很想否决。
“有时间。”不过我因为社交能力差,在没有特殊事情的情况下,不太会拒绝人。
“那,中午,博得咖啡厅,在那见面,我有事先走了。”低着头,一鞠躬就转身向校园跑。
“…………”怎么感觉这个女生最后的神态好像在哪见过。
“别盯了,人家都走远了,不错哟~淡定男原来也会吸引异性的嘛~”墨禄敲了敲我的头。
她在害怕。
经她这么一敲,我想起来了,和刚才夏雪晴一样,说话声音在颤抖,跑步时双脚显得无力再加上低头不敢看人,这些是害怕的基础表现,但很奇怪,如果是有什么困难需要委托幽雷侦探院的托克去办的话,应该直接向幽雷递交申请任务,如果觉得不方便想要找人解决也应该找别人吧,不管怎么说我才是E级,而且只是一个准托克,比我可靠的人有很多的吧。
“走吧。”
啊嘞?人呢?在我刚才思考的时候就走了吗?真是的,和幽灵一样,走了也不和我说一声。
准备把MP3收好,口袋里好像塞了什么东西。
是一张纸。
“加油哦~我会在旁边看着的,怎么说也该尽尽师姐该尽的义务帮你把把关,不用谢我,中午见。”
“都说了不是那样的了,什么时候放进来的。”看来墨禄她完全误解了啊。
无奈把纸条扔进附近的垃圾箱。
中午,博得咖啡厅。
叫蒲玲的女孩还没有来,我是一下课就跑过来了,我当然不是多么期待什么约会,只是以防另一个日本小姐捣乱。
“嗨!那么积极,我看女方还没来嘛。”墨禄从后面突然冒出来。
不过对于她的神出鬼没已经基本上习惯的我已经没有什么反应
“你还真来了啊。”看来早来点是对的。
“废话,放心我坐你后面,不会打扰你们的,我就看看,实在无聊我就走了。”
“你现在就挺无聊的。”
“帮你忙,还顶嘴,臭小子,给,把耳机戴上,知道你是笨蛋,待会听我指示。”把无线耳机放在桌子上。
谁让你帮忙了,你自己乱想的。
这话只能在心里说,看墨禄那种如果我不戴就把我枪毙的表情,还是老老实实把耳机戴在左耳上,耳机也不大,而且咖啡厅里灯光昏暗,不容易被发现。
“人来了,我先撤了,你别慌哦。”
从过道里看到蒲玲,墨禄立刻回到离这稍远的位子上。
“慌你妹。”我低声说道。
“‘你刚说什么?!!!!!!!!!!!’”巨大的响声从左耳的耳机里传出。
“我靠!耳朵快震聋了!”捂住左耳,破口骂道。
“‘呃,抱歉,忘调音量了。’”耳机的声音变正常了。
你绝对是故意的。
“不好意思,让你等久了吧。”蒲玲走到我对面的座位坐下。
“没关系,我也是刚到的。”
“‘哎哎~她对你绝对有意思,虽然还是穿校服,但稍微画了点装哎。’”
坐那么远你都能看得清?心里吐槽道。
“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我先打开了话扎。
蒲玲喝了一口刚上的果汁,说道“其实,我想找你帮个忙。”
怎么样,墨禄?我就说了不可能是找我约会什么的嘛。我松了口气。
“说吧,只要我能帮得上的。”
“‘白痴!应该说无论什么忙我都帮!’”
墨禄你给我闭嘴!表面上却还是认真听蒲玲讲述。
“放假前,我和几个朋友在音乐教室打扫卫生时发现了一首未写完的钢琴谱,心血来潮之下我们便擅自把它修改并且完成了。”
你们也真可以,未经别人允许就乱改别人的文章,这好像算是侵犯版权的事吧。
“但后来我们才知道那首曲子是一个叫王成的人生前写的。”
“王成?上个月新闻上报道因升学压力过大而自杀的高中生?”
这个新闻我有关注过,据说这名学生从学校四楼跳下来自杀,但询问了他的老师,父母,同学后都表明这名同学完全没有任何不顺心的事情可以导致他自杀的,而且听说他极有音乐才华,被中央音乐学院作为特招生,对于现在的中国学生来说,这么打的好处摆在他面前,更没有理由自杀了。因此当时在社会上引起了十分多的谣言。
“恩。”蒲玲点了下头。“但校园里传言说他是被杀的。”
“传言一般都不太准,请您继续。”我示意她继续讲下去。
“之后,在假期的两个星期里我们之中有两个人收到了恐吓信。”
“恐吓信?”
“恩,稍等一下。”蒲玲从自带的背包里掏出两张贺卡一样的东西。“这就是那两张恐吓信。”
我接过:玷污音乐之美学者将受到惩罚。王成。
除了落款之外其他的字都是由杂志上剪下来的字拼凑而成的,但从落款的笔记看是同一个人寄出的。
“之后,两个人收到恐吓信后都遭到了‘报应’。”
“报应?”
现在感觉就像一些侦探小说一样的场景。
“嗯,我的朋友萧丽被从楼掉落的花盆砸伤,朱慧则是在过马路时被车撞伤,好在只是手臂骨折了,没有生命危险。”
被高空落物砸伤,被车撞,这两个事都容易使人致命的。
蒲玲说着说着眼角好像泛起了亮光,自己的朋友遇到危险谁都不愿意的吧。
“抱歉,我失态了。”从包里拿出手帕擦去眼泪。
“没关系,站在你的角度哭泣可以发泄出你的悲伤。”
“‘我靠!你能不能不用这么理性化的方法安慰别人!’”从刚才就没什么动静的耳机再次响起。
“啊嘞,你还在呢?我还以为你听到这些东西失望的走了呢。”
“啊?你刚才说什么?”蒲玲将擦去眼泪的手帕收起来。
我意识到自己不由自主的和耳机对面的墨禄对话了。
“‘笨蛋。’”
谁害的啊。
我有点欲哭无泪,总之先想办法把这个事还原,不然被蒲玲知道了肯定会变成:
我以为她要找我约会,又不放心,找了个人出谋划策这样的设定。
“没什么,刚才一只苍蝇老在这飞,你来后它不见了,我还以为它飞走了呢,没想到还在。”
我找了个自己认为都十分扯蛋的理由掩饰。
“真奇怪呢,不过谢谢,我感觉好多了。”
“‘这也行?云天梦,没想到你深藏不漏啊。’”耳机对面的墨禄不由赞叹道。
呼,我哪知道这样也可以啊。
“请继续。”无视墨禄的话,让蒲玲继续说。
“她们出事后我也十分害怕,这一定是因为我们擅自修改了王成的曲子他来找我们报复的,一定是这样的!”蒲玲情绪十分激动,不由自主喊了出来。
受到过什么刺激了吗?
我立刻抓住蒲玲的双手,人受到过刺激时要先立刻制止住。
“‘诱导她做深呼吸。’”墨禄在耳机里给我下了指示。
你怎么不来帮忙。
“冷静点,那些事情人类也可以办到,你这样我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帮你啊。”
听到这话,蒲玲显得镇定了一些。
“现在,慢慢做深呼吸,服务员,倒杯白开水。”
由于她刚才的举动,我们这桌无疑成为了大家的焦点。
服务员把水放在桌子上,我示意她已经没事了。
“呼,吸,呼”蒲玲按照我的指示做起深呼吸,过了一会恢复了平静。“对不起,我刚才有点激动了。”
“没关系。”我也暗自松了口气。
蒲玲把水喝完“那我继续说了。”
我考虑了一下,如果这件事对她的刺激那么大,就别让她说了,不过墨禄在这,如果再发生刚才的情况,她一定可以搞定的,作为威尔斯的未婚妻,心理学方面肯定有研究过。
“继续吧,如果有对你刺激比较深的地方你可以跳过。”
我这样说道。
“我当然知道不可能是幽灵什么做的,但一想到有人想害我们就觉得害怕,而且最近总感觉有人在背后注视着我,所以我想让你调查出这件事情的真相,至少我不想天天提心调胆的。”蒲玲看上去还是有一点不平静。
妄想症吗?因为朋友受伤,而担心自己会被什么人盯上而感到害怕。
我思索了一下,根据她的话,她确实是有受到别人伤害的可能。
“事情我大概了解了,我能问一下,那天在音乐教室打扫卫生的人有谁吗?”
“加上我一共7个人,但修改过曲子的只有4个人。”
“你,还有刚才提到的肖丽和朱慧吗?还有一个是谁?”
“夏雪晴,你认识的吧,在你们男生之间很有名的。”
今天是我的“烦心日”吗?怎么不想遇到谁,谁的名字就会出现,不过我记得夏雪晴好像在钢琴已经过了十级了。
“那首曲子最后的结尾,就是她想出来的,我们三个只是把曲子中的一些感觉不对的地方修改了一下,听说你们从小就认识的吧。”蒲玲眨了眨眼睛。
你从哪里听说的啊,我根本就没有小时候的记忆。我们也只是认识而已,不过今天早晨,车站里夏雪晴好像也是在害怕什么,不会和这件事有关吧。
我胡乱猜想着。
“那,这种事情你为什么找我呢?”
“‘废话,别人看上你了呗。’”
没问你!!墨禄这种时不时就插一句话真让我憋气。
“那个,因为,我从来没有去幽雷委托过什么事,所以有点害怕,是我朋友推荐你的,说你比其他托克都很可靠,不过报酬我会付得,这你不用担心。”
你的哪位朋友啊,对你这么不负责任,我可是托克里面等级最低的。
“我方便问一下你那位朋友的名字吗?”
“杜雨欣。”
‘哐当’我从椅子上滑了下来,岂止是熟悉,熟的都烂掉了,这死丫头,知道我不想当托克,还给我找麻烦。
看我这个反应蒲玲不由自主笑了。“看来是认识的吧,而且她经常提起你哦,总是帮她忙,她很崇拜你呢。”
“‘妹控。’”耳机对面的墨禄吐槽道。
你还没走啊。
“当然认识了,她是我妹妹啊。”我无奈的吧妹妹两个字说出来。
………………短暂的沉默。
蒲玲的脸色发生了变化,说不出是惊喜还是惊吓,像见到了珍惜动物一样看着我。
“哎~~~你就是她哥哥?”
这是什么反应啊。
“不好意思,我又激动了,完全没想到过会以这种方式会面。怎么办怎么办……”像小女生一样摆弄着裙子。
是啊,怎么办呢?我本来因为有精神分裂症的缘故性格有点阴沉和人接触就少,她这种情况我根本就没法应对。
不过,雨欣那丫头到底在外面说了些什么啊。
“先不管这个,任务我接受了,只要调查出是谁干的就行了吧。”我把话题绕开。
“啊,嗯。”
“那就这样吧,这两封恐吓信我能先收下吗?之后还要去被害人家中收集下情报。”
“唔……可以。”
还是感觉扭扭捏捏的,我还是赶紧撤吧
我从口袋中掏出本子和笔,在空白的一页写上号码撕下来交给蒲玲。“这是我的号码,有事就打给我。”
“啊,谢谢。”颤颤巍巍接过纸条,从包里掏出手机,小心翼翼将号码保存上。
“……那个,我还有事,先走了。”对她的这些举动我实在是理解不能,还是走为上策。
“下…下次见。”
“‘去对面的冰点屋,我等会过去,一起去会被怀疑的。’”
墨禄的指令又到了,话说,最后一幕肯定会被她好好八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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